草原冬令营讲道:去一次大草原是几乎每个人的梦想,感受那种天苍苍野茫茫的辽阔的感觉。下面是一个作家所描述的安固里大草原。
我三十岁前骑过两回马。第一回是九十年代中期,上大二那年去岳阳春游,在岳阳的游乐场里骑过一次马。那儿的跑马场是用木桩围的一片沙地,马跑一圈怕不到100米。我骑马跑了一圈,感觉马刚放开腿跑,便又刹住了,心里很不爽,总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第二回是两年前,去家乡对面的小岛玩,在小岛上遛了一趟马。为何用“遛”字呢?因为马儿压根地没办法跑起来,只能沿着岛上惟一的一条马路走一圈。因此骑在马上,心里也恨恨的。恨什么呢?当然恨不能策马扬鞭,不能肆意纵横。经过这两次后,我心里便有一个愿望:要是能去草原骑马该多好!在一望无垠绿油油的草原上,骑在马上,任马驰骋,真有点逐鹿原野的英雄气慨,多爽!
因此,我向往草原,梦想在那儿策马扬鞭,肆意纵横。我也在梦中描绘草原,她该是如歌声所唱“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她该如诗词所写“风吹草低见牛羊”,那儿该是一望无际的绿野,白色的羊儿像云彩在绿野上游动,美丽的蒙古族少女,穿着民族服装,抱着小糕羊在山坡上悠闲地坐着……
带着这些留存在心底深处的梦,我高兴地向草原奔去。大巴车从北京出发,经过6个小时,才到达安固里草原。可是下了车,我的心却一点没有了激情,心里想:安固里,你能称得上是草原吗?天空是灰濛濛的,没有尉蓝的底色,也没有白云。这倒其次,这种灰,也能让人感觉一种旷古的味,那还不至于让心如此失落。我心里失落的是草原的草,在我们南方,如今正是杂草长得欢的时候罢,可安固里草原的草却像癞子头上的头发,稀稀落落地长着,放眼远望去,那绿色虽然也能勉强连成一片,但那味却很淡很淡,淡得似乎叫人对生命有种怜惜的感觉。草下面是细细的沙子,而不是泥土。这是一种可怕的信号----草原正在荒漠化呀。这儿是看不到真正蒙古包的,当然也不可能看到清纯可爱的蒙古族姑娘抱着小羊悠闲地站在山坡上,守候着羊群了,就是在度假村唱歌跳舞的女孩,我都怀疑,她们是不是汉族人装的。
没有了激情,对骑马也骤然缺乏了兴趣,感觉心里闷闷的,有一种沉重的失落感。我离开三五一群的同事,独自往草原深处走,望想能寻找一些安慰。什么安慰呢?自己也说不清。
安固里草原度假村除了骑马外,也没有什么其他好玩的娱乐项目。度假村门口有一个鱼池,供人垂钓。池里的水有些发绿,上面还漂浮着不少死鱼,两名工作人员正在用网子捞呢。想想在家乡,随便那条小沟、鱼塘都比这儿强吧,且不说鱼儿是天然的,就是水也清洁许多。可是即使这样不到一亩水色已经发绿的小池,周围依然围满了垂钓者。他们可能只是满足一下垂钓的乐趣吧,就像我们对于骑马。
但垂钓是吸引不住我的,我的心在寻找某些东西,草原深处的某些东西。安固里草原,你还能称草原吗?
马棚旁的告示上提示,前面有一个渡口。有渡口,就意味着前面有河流或湖泊。我决定去渡口看看,也看看草原的湖。走不多远,就见到一个怪石,石上刻有一行字“安固里淖尔”,“淖尔”两字是蒙古语湖泊的意思,意思可能是说前面就是安固里湖。可是哪有湖呀?就是水坑也不见一个。不过前面的地面是白茫茫的一片,似乎在不久之前,那上面还有水。水是什么时候退的,湖干涸了多久,它还会焕发生机,重新变成水天一色的湖吗?这些我不知,但现实提醒我,照目前的情景下去,十年后,安固里怕不能称之为草原了吧。我顺着如同铺了一层白地毯般地面往干涸的湖的深处走去。走了两三里地,直至地面承受不住我的重量,一步一个坑后,我才止步。但我依然没看到一个小水坑,只是从脚上感知,这儿还较湿润,还不是沙漠。放眼望前边,远得似乎是荷叶,可能是真正的湖。但我却不亲自去体验了。只是在心里想,十年,二十年后,它们会不会像罗布泊,变成沙漠呢?也许不会,我心里只能说但愿如此了。安固里草原,你还能称草原吗?
从干涸的湖上返回,我也要了一匹马。骑在马上,我也稍许满足了一下肆意纵横的感觉,毕竟,这儿空旷,比上两次骑马的感觉爽多了。可是因为上述的失落感和发自内心的忧虑感,使我终不能有痛快淋淳的感觉。也许,我是将这种感觉预留着,留到真正的草原上去发泄吧。
可是什么时候,我才能去我梦想中的草原呢?梦想中的草原会不会又让我有失落感呢?我不知,也不愿去知道。
报名参加草原冬令营就可以去大草原感受大草原的文化和历史了,即可以学到知识又可以跟着同学们一起玩,何乐而不为呢?